《世纪母亲》：充盈着日常生活的烟火气息

张佳俊的小说《世纪之母》(作家出版社2021年3月出版)虽然是关于“母亲”的，但却是中华民族所有伟大母亲朴素、平凡、耀眼的民族表达，以一个小切口展现了一个世纪的历史风云。这种小切口、大格局的文学写作，体现了一种关注生活本身的现实主义文学特征，找到了一种文学在新时代、新语境、新征程中重新出发的写作态度。

书中的“母亲”是一个简单而真实的农村妇女，她所有的生活经历和表情都与历史的步伐紧密呼应。比如她小时候饿了，和那个神秘的女客人，也就是一个共产党员，有过三天三夜的交流。然后她接受了女嘉宾的影响，树立了做一个好人，做好事，做好事的朴素信念。女嘉宾对母亲的重要影响，恰恰是中国共产党追求民族复兴、人民幸福使命的隐喻。这部作品的标题也很微妙。“百年母亲”不仅意味着母亲活了近一个世纪，更重要的是，母亲的人生经历见证了中华民族百年的革命历程。在这里，自我与民族、个人与国家、历史与现实有机地融为一体。

起初，《世纪之母》的结构艺术似乎更多地继承了民间作家章回小说的风格，其结构是一种对母亲生活的正面叙事记录。这种结构的优点是生动、简洁、明亮，母亲的成长背景是时代的循环和变化，所以作品可读性很强。但细读之下，我们可以发现，这并不是一部简单的致敬传统传记小说或传统章回小说的作品，文学内在的现代性与传统性实现了很好的融合。比如书中的历史事件、生活场景虽然是按时间顺序描述的，但以一种具有意象结构艺术特征的跳跃手法，展现了启发和引领母亲生活的神秘女客形象。同时，现代性与传统遥相呼应，不仅表现在母亲英雄形象的塑造上，更表现在无名女共产党员这样一个典型配角的描写上。这位女共产党员看似配角，却是引领母亲前行的精神主角。这种描述呈现出文学上的微妙之处。

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如果真的打动人，一定有一个幅度最大的共情点。《百年母亲》紧紧跟随所有人爱母亲、向母亲致敬的共同情感，以母亲的形象反映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百年历史。如果这种描述留下生动的细节，肯定会成为一句口号。这部作品的价值在于生动、不夸张、不做作的细节。比如，母亲和丈夫说话，想和姐夫分开，就决定把祖屋留给姐夫，让他结婚生子。她想让村里的村民做见证人。她只想要她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因为那是一种为了家庭生存的思想.....这些看似唠叨的细节，却生动、真实、感人，充满了日常生活的烟火气。同时，我妈之所以一直唠叨人间有神仙存在，是因为这位女客人在心里种下了善良的信念，作为一种生命之神终生追随。作品就是通过丰富生动的日常细节，让母亲的形象丰满立体。细节就是力量，这种共情点的精准组合，这种对细节的感染式描述，充分展现了文学的温暖与关怀质感。(李野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