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槐树遗址的探寻与发现
双槐树遗址G3外沟。双花树遗址出土和修复的部分陶器。
黄河绵延数千里,进入河南巩义市后与罗易河汇合,画出一幅浑黄与清彩交相辉映的天然“太极图”。根据很多文献记载,中国五千多年的文脉核心就在河洛这片土地上。但是否有可信的依据或物证,一直是学术界的难题。
2004年,中国启动了探索中华文明起源的工程,众多的学术成果,层层揭开了中国古代文明的面纱。
2013年至2020年,考古人员在巩义市河洛镇双槐树村南发掘了距今5300年左右的“河洛古国”都城。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王伟认为,这“填补了中华文明起源的关键时期和关键领域的关键材料”。这一发现为中国农耕和桑树文明在世界文明中的独特起源找到了确切的物证和时间节点。尤其是这个发现呼应了中国丝绸文明的问题,更是难能可贵。因此,双槐树遗址被称为“中国早期文明的胚胎”,先后入选中国社科院“2020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和“2020年六大考古发现”。
双槐树遗址出土的牙雕蚕。
具有大都市性质的早期聚落遗址
双槐树遗址的考古工作始于1984年。起初,根据发现遗址的位置,将其命名为“谭小关遗址”。后来发现只是遗址的一部分,于是改名为“双槐树遗址”,继续调查。2013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联合对双槐树遗址及其周边地区进行了考古调查、勘探和发掘。2020年5月,这个东西长约1500米、南北宽约780米、面积约117万平方米的遗址终于展现了它的全貌。
经专家反复论证,确认仰韶文化中晚期有三条护城河,以及四合院式夯土宫殿基址、中央住宅遗址、瓮城结构墙体、夯土坊等。此外,还有大量的房屋、灰坑和动物骨坑等。出土了大量仰韶文化时期的遗物。
“从遗址的地理位置、规模和文化内涵分析,这可能是黄河流域发现的仰韶文化中晚期最大的核心聚落,具有古城性质。”郑州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顾万发说。
为什么证明“具有古城性质”?
双槐树遗址外观。
顾万发介绍,首先是选址。双槐树遗址位于河洛地区,属于广义的“天地”,是君主理想的都城。该遗址位于嵩山脚下,紧邻黄河和罗易的交汇处,也符合中国古代早期大都市聚落的选址标准。在洛阳的清泰、王沟、秦王寨、伏羲台和苏阳、土门、妯娌遗址的包围下,形成了一个庞大的聚落群。“特别是由仰韶文化、西山、点军台等组成的城址群。,形成了双槐树的拱顶,突出了其独特的中心地位。”
“黄河与伊洛河交汇后,水流减缓,适合鱼类繁殖和生存。祖上在此渔猎,资源丰富。”顾万发解释说,东有虎牢关,南有嵩山,北有黄河,西有仰韶文化大后方,高台是连接嵩山的大基岩,非常有利于防御,适合建造宫殿等大型设施。同时,这里的地形可以远眺,在观察和防御上可以起到“耳听八方,看得清清楚楚”的作用。
“我们充分利用中国的天文考古学、古代宇宙学等。对双槐树遗址进行多角度、多层次、多方向的论证和阐释,不断丰富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考古内涵。”顾万发说。
根据遗迹间的重叠、破碎关系、遗迹特征及组合关系,专家将双花树遗址遗迹划分为五期七段。一期为裴李岗文化期,二期相当于大河村二期晚期(庙底沟型晚期),三期相当于大河村三期,四期相当于大河村四期,分为早、中、晚三段。第五期相当于大河村第五期。
“结合黄河中上游仰韶文化的发现、中国古代史中关于黄帝的记载以及日本全武馆关于帝喾和唐尧的铜鼓、任尚( &艾格拉夫;),周济氏族始祖神话形象的重要发现。考古学家初步判断,以双槐树遗址为首的聚落可能是黄帝时代的都会聚落中心。”顾万发说。
双槐树遗址出土的骨针。河南郑州文物考古研究所供图
古代祭祀宫殿建筑的起源
双槐树遗址有大都市的地位,有很多考古证据。特别是其自身的重要发现,如前朝后寝的建筑格局、大型碑、夯土坛、权杖等。,由三重护城河、中央居住区、芭比城和大型夯土宫殿基址组成,为其大都市性质的最终判断提供了自己的依据。
首先是三环海沟。它们分布在居民区之外。内海沟周长约1000米,中海沟周长1500多米,外海沟现存周长1600多米。分别通过吊桥和固土门道与外界相连。护城河的设计可能反映了当时统治者对应的天地思维。再加上它没有围墙的形式,可能反映了中国早期“与民为一体,讲究秩序”的治理思想。
二是内豪北面的“大中心住宅”。考古发现,围墙与北部内护城河形成封闭的半月形断面,内部面积达18000平方米。大型居民楼前有两堵墙,两个交错的门道,加厚墙体的设计,是“目前国内发现的最早的翁城原型”。
在约1/10的遗址发掘范围内,发现有规模较大、布局密集的遗址。其中面积最大的位于中央的F12,在中央室的夯土中有完整的朝南的麋骨,麋骨附近有猪骨。F12底座东南及整个走廊共埋有9件陶器。在中央居住基地东北面的户外活动面上发现了一只牙雕蚕,造型生动,形似家养,对探索中国蚕的驯化、丝绸文明的起源、农耕桑文明的形成具有重要价值。
第三个是位于内濠中部、中央居住区以南的“大型夯土建筑群”。建筑群的基址采用板筑法夯实。主楼以道路为界分为东、西区。有三个比较清晰的大院,其中一号院和二号院布局比较清晰。从残存门道与建筑的相对高度来看,初步认为1号院为高层建筑,年代为遗址三期。二号院发现有三个门道,其中一号门道位于南墙东侧,被门柱分成三条巷,形成“一门三巷”的现象。
专家认为,这符合中国古代大规模的宫殿建筑。其标志性的“一门三路”门洞遗迹,彰显了大型建筑遗址的高礼仪和宫殿建筑的起源。“‘一门三路’的门户遗迹与二里头一号宫、偃师商城三号宫、五号宫的门户遗迹基本一致,也与后来的一些高级宫殿一致,无疑是中国古代礼仪性宫殿建筑的源头。”顾万发说。
此外,在一号院南面还发现了一座大型纪念碑。根据解剖可知,斑竹遗址为龙山文化早期地层叠置,时代初步确定为遗址第四期晚期。其他重要的遗迹,如动物坑、器物坑、陶器窑等,也为遗址的分期和分段提供了重要的参考。比如较多的陶器碎片,少量完整的陶器和石器,以及大量的蚌壳、动物牙齿、鱼骨、动物骨头等。都是在第五期遗址的坑里出土的。
位于河南巩义,河洛汇流风景区。影像中国
证实了农耕和桑树文明的形成
发掘遗址需要严谨的科学精神,有时还需要一点运气。《丝源》中“牙雕蚕”的发现就是如此。
这只野猪的獠牙雕蚕雕长6.4厘米,宽不到1厘米,厚0.1厘米,背凸腹凹,呈紧“C”形。“形式珍贵。”顾万发说,首先,它很胖,不像天蚕那么瘦,和现在的蚕结构几乎完全一致;其次,它不是蚕走的“S”、“L”、“Z”形或其他形式,而是即将旋转或旋转的“C”形姿势。“这个牙雕蚕有明显的磨痕,目的可能是为了让它更通透,变黄,接近吐丝时的状态。”顾万发说。
中国丝绸博物馆的赵峰和周洋利用最新的电化学免疫技术,在双槐W125的棺木中检测到了丝蛋白。与此同时,随着一些片状丝绸的出土,并通过与清泰、王沟等遗址发现的农业和丝绸实物进行类比,专家们最终得出结论,不仅最早的丝绸在中国,而且最早的蚕驯化和蚕丝绸也在中国,这证明了中原地区在仰韶文化时期具有中国领先的农耕和桑树文明形式,是中国农耕和桑树文明及文化传统的最早完整代表。
考古就是用铁一般的事实“穿越时与古人对话空”。以双槐树遗址为首的一系列重要考古发现,使我们进一步看到5000多年前黄河文明的历史形态,从考古学的特殊视角与久远的古人对话世界、对话桑麻。
2020年,郑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将在双槐树遗址设立遗址博物馆,及时展示最新考古发现,供考古爱好者预约参观。郑州市各级政府和文物主管部门正计划建设一座高标准的遗址博物馆,在黄河沿岸就地展示这一市级的古代文明景象。(记者马跃峰)
《人民日报》(2021年11月3日第1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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