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

展全思梦 2025-11-14 05:57:20

再也没有

“燕子去了，但还会再来；柳树枯萎了，有时又变绿了；谢了，桃花还会开。”但是，人走了，就真的走了。不再有了！

最后一次见她是去年春节的时候，我们第一次回外婆家过年。我跟在妈妈后面下了车，刚踏上那片土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油然而生。抬头望去，远处的山从绿色到浅绿色层层叠叠。旁边的池塘里有鱼在游动，几只小鸭子在水里拍打着尾巴，不时啄着水，发出“哒哒”的声音。来到乡下外婆家，好像空都很放松。

“我们先去看看你奶奶吧。”跟着我妈到了里屋，跨过门槛后，我看到一个老婆婆坐在床边，正纳闷她在想什么。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记忆中的外婆脸略圆，很有爱心，平时说话也很温柔，极其温暖。我还记得小时候她总会给我做一些小玩意和好吃的，尤其是腌制的酸萝卜。每年带回怀化的一坛酸萝卜都是我和我妈承包的。现在，一切似乎都变了。小时候我以为什么都能做的人，已经变成了小时候的我和我们，我们总是需要被照顾。

“奶奶！”她抬头看着我。在https://Www.zUowEnWang/,，我在她浑浊的眼睛里找不到我的影子，但我知道她认出了我。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当她抓住我的时候，我感到疼痛。我们坐在同一个地方，她拉着我开始聊天，即使有时候她还是认出我是我妈妈——她的女儿。我静静地听着，但她说的大部分有趣的童年故事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能时不时的微笑点头。突然，她伸出手好像要捏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那一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落寞，她似乎苍老了几分。

后来我不止一次想象:如果当时我没有躲开，她会不会捏着我的脸，笑着对我说:“小乖乖，你长大了。”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如果了。那通电话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知道没有人会给我做酸萝卜，带我回到童年的乐趣，紧紧握住我的手，试着捏我的脸。我知道，那个有青山，有池塘，有小鸭子的地方，再也没有她了。

就在去年暑假，就在开学前三天，电话挂了之后，那一滴泪珠刺中了《快乐暑假》的水调标题，润湿了有理数的绝对值。就是这个电话让我明白了——人走了，就永恒了。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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